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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by BERMAINDICIKINI

Silampukau三月底於雅加達Taman Ismail Marzuki(TIM)演出

聆聽Silampukau誠實的聲音

印尼BBC記者Jerome Wirawan報(2016/04/07)

翻譯:吳庭寬 |原文出處:https://goo.gl/oGnZ3X

黃色的聚光燈落在一位站在TIM小劇場舞台中央,留著鬍子的男子身上。
面對劇院裡240名觀眾的掌聲,他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當琴手敲下鍵盤,尷尬便消失了。他閉上雙眼,輕聲歌唱。


“Dolly, yang menyala-nyala di puncak kota,yang sembunyi di sudut jalang jiwapria Surabaya.”
“在城市頂端燃燒發熱的「多麗巷」,藏在泗水男性靈魂中狂野角落的「多麗巷」”

唱到這首歌的第一節時,觀眾掌聲四起。即使現場沒有人指揮,他們仍隨著音樂唱出聲音。這首名為〈顧客〉的歌,是Silampukau的熱門歌曲。從歌曲第一節就可以猜到這首歌談的是泗水已不復存在紅燈區—「多麗巷」—的故事。

在「英雄之城」泗水還不是很多人知道卡力斯.朱南達路(Kharis Junandharu)跟艾奇.特列斯諾溫寧(Eki Tresnowening)的音樂作品。他們的詞不像伊萬.法爾斯(Iwan Fals)前衛,但也不同於富蘭奇.沙喜拉杜瓦(Franky Sahilatua)描繪美好事物的敘事歌謠。

 

但相同的是他們的誠實。像是〈顧客〉中的一節唱道,妓女(性工作者)是無法被剷除的產業。雖然現在(新聞)還無法證實,但確信妓女跟皮條客是永恆存在的。

Silampukau的歌迷欣賞的正是這個,像是排著隊等買Silampukau演唱會票的安卡(Angga)跟阿蒂絲媞( Adisti)。

「我很喜歡Silampukau,因為他們的歌(詞)給人誠實的感覺,而且貼近大家的日常生活。這在其他樂隊身上很難找得到。」安卡說道。

「他們的詞不只在談愛情或悲傷的事物,而是非常庶民的。」阿蒂絲媞回應道。

Dosa, Kota, dan Kenangan  罪惡、城市、回憶

Silampukau樂隊在2009年發行了錄音室作品《與此同時》(Sementara Ini)。

2015年,他們發行了《罪惡、城市、回憶》(Dosa, Kota, dan Kenangan)這張有十首作品的專輯。

 

 

除了〈顧客〉這首在談「多麗巷」紅燈區的作品之外,這張專輯亦收錄了談論在大城市中奮鬥求生的〈流浪之歌〉(Lagu Rantau);關於一個私釀酒販的〈老闆〉(Sang Juragan);以及關於無名歌手成名夢的〈祈禱(一)〉(Doa 1)

 

Silampukau坦白說這些歌曲的發想,都來自他們在咖啡廳聽到的的談話。

 

「在咖啡廳裡,生活的傷疤被剝開,而且驕傲地被展示著。『我曾這樣……我曾那樣……』所有的罪惡被攤開,成就也同時被展現出來。在咖啡廳裡聽到的關於城市的故事,比起學院或政治人物的觀點,還更生動。」卡力斯說道。

 

因為作品只是取材自咖啡廳的談話,卡力斯跟艾奇提到他們並沒有特別想要發起倡議或代替城市裡的某些群體發聲。

 

「我們創作是一幅幅對城市的素描。譬如說,包括我們在內,所有的人都會對〈流浪之歌〉裡『月初的帳單』感到焦慮。我們只是在回頭描述人們的焦慮,並非假裝自己是誰或意圖代表什麼人。」卡力斯在後台向記者解釋道。

 

「因為我們不是民意代表啊!」艾奇笑道。

Musik folk  民謠音樂

在印尼傾向流行與搖滾的音樂流派中,Silampukau卻專注於民謠類型。卡力斯跟艾奇說,此事並非毫無理由。

 

「因為有電吉他的限制,我們沒辦法玩搖滾。我們只有簡單的吉他,那就玩民謠吧。」艾奇說道。

 

然而更重要的是,民謠有更廣的空間可供探索。

 

「對我們而言,民謠比起於其他音樂類型,擁有更大的探索潛能。探索的意思是指在歌曲的創作上,而不是指聲音或其他的表現。」卡力斯說道。

 

在〈祈禱(一)〉裡用了諷刺性的歌詞:他們夢想進入電視屏幕而唱歌,同時期望在母親在衰老前能功成身就。

 

或許Silampukau沒有富蘭奇.沙喜拉杜瓦或里歐.克里斯帝(Leo Kristi)的名氣。然而他們在民謠及獨立音樂中奮鬥的堅持,值得讚賞。至少樂迷仍真切地在TIM排隊,等著買票看他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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